答段缝书阅读理解及答案

时间:2024-09-24 11:20:51
答段缝书阅读理解及答案

答段缝书阅读理解及答案

答段缝书

王安石

段君足下:某在京师时,尝为足下道曾巩善属文,未尝及其为人也。还江南,始熟而慕焉,友之,又作文粗道其行。惠书以所闻诋巩行无纤完,其居家,亲友惴畏焉,怪某无文字规巩,见谓有党,果哉足下之言也?

巩固不然。巩文学论议,在某交游中,不见可敌。其心勇于适道,殆不可以刑祸利禄动也。父在困厄中,左右就养无亏行,家事铢发以上皆亲之。父亦爱之甚,尝曰:“吾宗敝,所赖者此儿耳。”此某之所见也。若足下所闻,非某之所见也。巩在京师,避兄而舍,此虽某亦罪之也,宜足下之深攻之也。于罪之中有足矜者,顾不可以书传也。事固有迹,然而情不至是者,如不循其情而诛焉,则谁不可诛耶?巩之迹固然耶?然巩为人弟,于此不得无过。但在京师时,未深接之;还江南,又既往不可咎,未尝以此规之也。巩果于从事,少许可,时时出于中道。此则还江南时尝规之矣,巩闻之辄矍然。巩固有以教某也。其作《怀友书》两通,一自藏,一纳某家,皇皇焉求相切劘①,以免于悔者略见矣。尝谓友朋过差,未可以绝,固且规之。规之从则已,固且为文字自著见然后已邪?则未尝也。凡巩之行,如前之云;其既往之过,亦如前之云而已,岂不得为贤者哉?

天下愚者众而贤者希,愚者固忌贤者,贤者又自守,不与愚者合,愚者加怨焉。挟忌怨之心,则无之焉而不谤。君子之过于听者,又传而广之,故贤者常多谤,其困于下者尤甚。势不足以动俗,名实未加于民,愚者易以谤,谤易以传也。凡道巩之云云者,固忌、固怨、固过于听者也。家兄未尝亲巩也,顾亦过于听耳。足下乃欲引忌者、怨者、过于听者之言,县断贤者之是非,甚不然也。孔子曰:“众好之,必察焉;众恶之,必察焉。”孟子曰:“国人皆曰可杀,未可也;见可杀焉,然后杀之。”匡章,通国以为不孝,孟子独礼貌之以为孝。孔、孟所以为孔、孟者,皆为其善自守,不惑于众人也。如惑于众人,亦众人耳,乌在其为孔、孟也?足下姑自重,毋轻议巩!

①劘mó ,削。切劘,切磋之意。

5、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,不正确的一项是 ( )

A、尝为足下道曾巩善属文 属:连缀,写作

B、吾宗敝,所赖者此儿耳 敝:衰败

C、于罪之中有足矜者 矜:同情

D、则谁不可诛耶 诛:杀

6、下列句子中,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( )

A、众好之,必察焉

B、其既往之过盘盘焉,囷囷焉 快然自足,不知老之将至

C、巩在京师,避兄而舍

D、不惑于众人也

兵刃既接,弃甲曳兵而走 以其无礼于晋

7、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理解和分析,不正确的一项是 ( )

A、作者在京师曾向段缝介绍曾巩其文,但没有介绍曾巩的为人,而在本文中他特别回顾了回江南后与曾巩的交往,表明自己所写乃眼见的真实的曾巩。

B、作者用“勇于适道”高度评价了曾巩的为人,认为他虽然不无缺点,但坚持正义的雄心,恐怕是无法用刑罚祸患、名利官禄来打动的。

C、 作者指出对曾巩的.诋毁是“愚者”对“贤者”的嫉妒和诽谤;尾段末,先引孔孟的话,再举匡章的例,由一般推到个别,使文章主旨得到深化。

D、综观全文,结构清晰,驳斥有事实,立论有依据,层层深入,令人心服,充分表现出王安石和曾巩之间建立在“道义”基础上的深厚友谊。

8、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加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。(10分)

(1)在某交游中,不见可敌。(3分)

(2) 尝谓友朋过差,未可以绝,固且规之。(3分)

(3) 如惑于众人,亦众人耳,乌在其为孔、孟也?(4分)

答案:

5、答案:D。 诛,责备。

6、答案:C。C都是连词,修饰关系;A代词,它或语气助词;形容词词尾,……样子;B结构助词,的;用在主谓间,取消句子独立性; D于,介词,被;介词,对。

7、答案:C。“这样由一般推到个别”错,此处不存在“由一般推到个别”。

8、

(1)在我的交往的朋友当中,没有发现可以和他匹敌的。

(2)我曾说过朋友有过错,不可以绝交,一定要规劝他。

(3)如果被普通人(或:一般人)迷惑,不过是普通人(或:一般人)罢了,他们成为孔孟的特征体现在哪里呢(或:从哪里看他们是孔孟呢)(亦、耳呼应表限止)

段君:我在京师时,曾经向您称道曾巩善于写文章,没有谈到他的为人。回到江南,(我)才熟悉并敬慕他,把他作为朋友,又写文章简略地介绍了他的行为。您来信根据传闻詆毀曾巩,(说)他的品行没有一点点优点,(说)他在家,亲戚朋友都畏惧他,责怪我没有文字规劝曾巩,说我有偏私,事情当真像您说的那样吗?

曾巩本来不是这样的人。曾巩的文学议论,在我交往的朋友当中,没有发现可以和他匹敌的。他勇于归从道统,大概是不可以用刑罚祸患、名利官禄来打动他的。父亲在困穷中,曾巩悉心侍奉,没有不好的品行,家中事无巨细他都亲力亲为。父亲特别喜爱他,曾经说:“我们家族衰败,可以依赖的就是这个儿子了。”这就是我所看到的。像您所听到的,并非我所看到的。曾巩在京师,避开他的哥哥而住宿,这件事即使我也责备他了,难怪您深深地责备他。然而在责备中也有值得同情的,只不过不能在信中告诉(你)。事情固然有迹象,然而情理上却没有到传说的那种程度,如果不讲情理就加以责备,那么谁不可以责备呢?曾巩的情况本就这样吗?然而曾巩作为弟弟,在这方面难免没有过失。只因在京师时,我和他没有密切往来;回到江南后,事情已成为过去不必责备,也就不曾用这件事规劝他。曾巩做事果断,很少肯定别人,做事经常超出中庸之道的标准。这方面我在回江南时曾经规劝过他,曾巩听后就诚惶诚恐。曾巩确实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。他写了《怀友书》两封,一封自己珍藏,一封放在我家,心里不安,求取相互切磋,免生反悔的心情大致体现出来。我曾说过朋友有过错,不可以绝交,一定要规劝他。规劝他采纳就行了,非要写成文字使自己明白然后才算完吗?那是没有必要这样做的(或:那(我)从来没有这样做过)。曾巩的行为,已如前面所说;他以前的过失,也如前面所说的罢了,难道还不能算是贤人吗?

天下愚人多而贤人少,愚人本来就妒嫉贤人,贤人又自己保持操守,不与愚人交往,愚人就更加怨恨了。胸怀嫉妒怨恨之心,也就没有什么不能毁谤的。君子中那些在轻信人言方面犯错的人,又进行传播扩大,所以贤人常常多遭毁谤,那些困在下层的人就更是如此了。势力不足以动摇习俗,名义和实际没有教给百姓,愚人容易施谤他,毁谤的话容易流传。凡是说曾巩什么的,必定是那些嫉妒、怨恨、在轻信人言方面犯错的人。家兄没有亲自接近过曾巩,只不过也是道听途说罢了。您却要引用嫉妒、怨恨和道听途说的人的话,凭空推断贤人的是非,这是很不对的。孔子说:“对于大家喜欢的,必须要深入观察;对于大家厌恶的,必须要深入观察。”孟子说:“全国人民都说某人可杀,(还)不可以;发现他有可杀的罪行,然后才杀他。”匡章,全国上下都认为他不孝顺父母,孟子却对他以礼相待,认为他孝顺。孔子、孟子成为孔子、孟子的原因,正因为他们善于自己保持操守,不受一般人的迷惑。如果被普通人(或:一般人)迷惑,不过是普通人(或:一般人)罢了,他们成为孔孟的特征体现在哪里呢(或:从哪里看他们是孔孟呢)?但愿您看重自己,不要轻率地议论曾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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